小记★雨

歧水慕君

天气微凉，吐口白气，我懒散的趴在桌子上，头埋进臂弯中。忽听见窗外有节奏的“嘀嗒”声，我想，大概是下雨了吧。抬起沉重的脑袋，望着窗外，果然，雨丝停留在窗户上的痕迹就向我说明了一切，是呵，下雨了，一片雨帘的遮挡，我看不清窗外的屋房，就像似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般，雨不急不慢，带着纤长的身体降落到人间。可惜，这人间留不住它落下前一刻的清白，一丝雨调皮的闪进窗户的小缝，它的带领导致许多的雨丝侵入，它们肆意的躺在我的桌上或窗边，难得的小雨，怕破坏了这气氛竟不忍心关上窗户，似乎是对我纵容的感谢，一丝雨轻轻的吻过我的脸庞，透心的凉转眼散出，我用手轻拭掉这水珠，却因这温度，一会儿便在我的手上消散，刚来的美好被打破，我皱了皱眉头，无福消受的美丽，轻轻地关上窗户，任由雨点的撒娇和哭泣。
重新趴回桌子上，被扰的清境又回来了，如刚刚一般，无增无减，包拢的如此清晰，我嗅到它的酸痛和无奈，无一人来打扰我的清净，刚好，我也不需要。一个人的沉寂总显得，不需要有意的修饰便能散发，就像手指间的一点凉便可以冷彻心菲。想一想上一秒发生的事，是什么呢？恩、可笑，也许每天都看似开心又无虑的一天，却在回想时留不下一点儿痕迹。偏不信这样的无味，我仔细回想着，是的。恰似上一秒在跟人谈心，谈那些年给我们岁月留下印记的梦。现在说起，倒像是在叙说着别人的。我也有梦，像着自己的名字一般，梦很多。那些梦留守在小时候的一片角落里或很久以前，因为向别人提起时总加上一句“我以前……”，是啊，只是我以前的。它们大多为实现，或者随心智的成熟觉得可笑而放弃了吧！
本是如此，梦都是过去式，我迟早也会是的，就像窗外的那场雨。听不见雨淅淅沥沥的声音，也许是停了吧，正在为这次的降落而悲伤，对人间的美梦与幻想，知道面对现实才知道如此的遥远，感到失落。真如我心，梦醒的那一刻，才能看清自己的可笑吧。微歪着头，窗上还残留着雨珠，窗外还回荡着风的叹息，一批梦醒的，还有一批要做梦的呢！不由想起我上一个梦的破灭。你是我的梦，甜蜜而苦涩，看似绵长而久远却又蕴含着随时断开的可能，你打扰了我的清净，闯进我的生活却让我厌恶不起来，仿佛刺破了我周身的寒冷，将光亮洒向我，咯，没有冷也没有雨，只有你清秀的脸庞，只是那光亮只沐浴了我片刻便离去了，那样的决然，用任何语言都挽留不住。寂寞再度的包围让我苦笑，若真想让我痛苦，何必让我见到那丝希望，再次冷彻心扉呢？何不干脆的死亡却做了一个这样让人留恋的梦呢？沉沉的闭上眼眸，听不见身边的一丝杂声，有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和一脸的寂寥，我的梦，下一次、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