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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扬州人

不雨潇潇 2016-10-5 16:42 906
摘要: 我家是从先祖才到江苏东海做小官。东海就是海州,现在是陇海路的终点。我就生在海州。四岁的时候先父又到邵伯镇做小官,将我们接到那里。海州的情形我全不记得了,只对海州话还有亲热感,因为父亲的扬州话里夹着不少 ...
我是扬州人(3)
扬州真像有些人说的,不折不扣是个著名的处所。不消远说,李斗《扬州画舫录》里的扬州就够爱慕的。可是此刻式微了,经济上是一日千丈的式微了,只看那些没精打采的盐商家就知道。扬州人在上海被称为江北老,这名字总而言之表现低等的人。江北老在上海是受欺侮的,他们于是学些不三不四的上海话来假充上海人。到了这田地他们可竟会忘其所以的欺侮起那些新来的江北老了。这就养成了扬州人的自卑心理。抗战以来很多扬州仁攀来到西南,泰半都自称为上海人,就靠着那一点不三不四的上海话;甚至连这一点都没有,也还自称为上海人。实在扬州人在当地也有他们的自豪的。他们称徐州以北的报酬侉子,那些人说的是侉话。他们笑镇江人措辞土头土脑,南京人措辞年夜舌头,尽管这两个处所都在江南。英语他们称为刁话,嗣魅这种话确当然是蛮子了。然而这些话只好关着门在家里说,到上海一看,立即就会矮上半截,缩起舌头不敢啧一声了。扬州真是式微得可以啊!我也是一个江北老,一年夜堆扬州口音就是招牌,可是我却不肯做上海人;上海人太狡诈了。何况上海对我太陌生,陌生的水平跟绍兴对我也差未几;由于我知道上海固然也许比知道绍兴多些,可是绍兴毕竟是我的本籍,上海是和我水米无干的。然而年事年夜起来了,世界人到底做不成,我要一个家乡。俞平伯师长教师有一行诗,说"把家乡失落了"。实在他失落了家乡又找到了一个家乡;他诗文里提到姑苏那一股亲切,是可爱慕的,姑苏就算是他的家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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