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熏倒怀念

破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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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男生。
初中的时候，他坐在我的斜上方，我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他。这个男生喜欢穿白色的t恤，剪裁合体的牛仔裤，碎碎的刘海遮住前额，一笑起来灿烂的眼睛会让你仿佛看见阳光洒在身上，声音也特别温柔可亲。他长得很好看，不是那种万人迷的帅气，也不是什么冰山王子、忧郁学长的诱人，而是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每次看见他说话带笑的样子，我就觉得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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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怀疑过，他也是喜欢我的。

有时候他回头的时候，我们会四目相对的撞上，我通常紧张的低下头，挪开目光，然后默默感受斜上方的注视。
有时候他走过我身边，会碰掉我的书，然后帮我捡起来，给我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对不起。

有时候他来收作业，我伏在桌上写字，他会不小心碰到我的手，然后我们就如触电般的收回去，当做没有事发生，可是耳朵通红。
有时候……
这样的小事实在太多了，那种暧昧的感觉环绕在我的周围，虽然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是眼波流转间自有浓浓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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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学习是枯燥的，他就像一道阳光射进我的心里，我时常望着他的背影发呆，他的肩膀很宽阔，整个人很挺拔。他和男生打闹，很少和班里的女生说话，如果要开口，总是客气而礼貌，那青春的面容，显得干净、纯洁、善良——我恨不能把所有最好的词加在他身上。
他的成绩也是很好的，在班里前五名，我想他是能考上重点高中的，而我，恐怕不行。

在中考完之后的那天，大家回班里看成绩，我望着他的背影，犹豫着想要不要去表白。高中我们就不在一起了，相见，怕是极难的。可是如果去说了，会不会失败，会不会连原来简单朋友的关系，都没有了。
我就像那些患得患失的女纸，在犹犹豫豫中，失去了他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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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他就像红色的玫瑰，在我脑海中，即使再也没见到，但初中那时的美好铭刻心头。很多年后，我偶尔会想起来这段浅浅的暧昧，酝酿生涩滋味，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问他，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一天竟然来的那么快。

十五年的同学聚会，他们告诉我，他也会来。我微微吃惊，心中那已放下多年的欢喜，又随着这个消息悸动起来。此时我还单身，已是大龄青年，听他们说，他也没有结婚。难道上天真的给我一次机会？
喜悦埋在心间，当他走来，我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是他，虽然眼角有点下垂，虽然肚腩有点凸出，虽然头发有点稀少，但那笑容没有变！
而他，也认出了我，远远的，朝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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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又回到了初中那年，他捡起我的本子，笑着说，对不起。
我们说了话，我压住激动，转身给他带路，“在209包厢吃饭。”
“谢谢。”
他突然把手放到我的肩后，我身子僵硬，可感觉到他手心温暖。然后，他拉起我的内衣带，又松手弹了回去。
“哈哈！吓你一跳！”
……
我艹。
往事如烟，熏倒怀念；唯有节操，不可辜负。
（作者/李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