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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律·退休自嘲
作者:清江野老
一剪春秋两解分,从今便是自由身。
出泥老藕节犹健,卸磨废驴皮尚存。
风雨沧桑懒回首,浮沉取舍可扪心。
余生有幸能从善,莫悔当初错入门。
野度问津的评论:
题为”退休自嘲”,首联写退休。退休是怎么回事?就是你今天下班前还坐在办公桌前,属于某人门内的人,而明天早上就不用来了,与这张曾经的伏案的桌、与这个曾经穿越的门没有关系了,这种分离不带有任何的藕断丝连,而是犹如一剪刀“咔嚓“剪下去的那样的干干净净,干脆利落地“两解分”了。而这一剪所剪的并不是一块布或纸,而是一个人的人生,即诗中所说的“春秋”。首句“一剪春秋两解分”,将这退体二字状得何其分明呀!二句承首句,仍是写“退休”二字:由公务缠绕的不自由身变成与公务无干了,与公务无关,只受自身的“私务”支配了,因而是“自由身”了。但这一句却不是累赘,而是向退休后过渡了,“自由身”,分明是退休后的状态了。首句是写的剪断的那“咔嚓”一声,而次句则写的是那“咔嚓”一声后留在手里的一段——“自由身”,另一段则随风如烟飘走了。
颔联承二句“自由身”,继续写“自由身”。这个留下的半截“自由身”究竟是怎样的呢?如“老藕”、如“废驴”。为何以老藕喻呢?是因为原处泥污中;为何以废驴喻呢?是因为原处被驱使鞭策下。眼下,即退休了的这个“自由身”了,当然就是 “出泥老藕”、“卸磨废驴”了。但这剩下半截的经泥泡的出泥老藕和经磨苦的卸磨之驴究竟是个什么样了呢?有坏消息,也有好消息:坏消息成是藕可能快泡烂了,驴只剩皮包骨了;好消息是“节犹健”、“皮尚存”。节犹健,说明没烂掉,皮尚存,说明还没被驳皮,即还没死,还没真废。从“泥”与“驴”二字,可看出作者对退休前的“环境空气”(比如衙门氛围)并不怎样喜欢,当然,这只是推测,也只是题外话,还是继续说诗。读完颔联猛一回头,发现诗已从写题中“退休”二字,神不知鬼不觉地过渡到题中的“自嘲”二字了。
大凡自嘲诗,必须有嘲,得弄出点嘲味来,否则就不是自嘲了。这嘲味在“出泥老藕节犹健,卸磨废驴皮尚存”这一联中已弄得十足了。但嘲却终非目标。嘲犹如一种否定,而自嘲的目标还是要找肯定——即否定之否定——来,自嘲犹如一次洗涤,是要洗去表面的浮污,露出真正的自我来。这真正的自我,这肯定,已在嘲中清清楚楚地露了出来:“节犹健”, “皮尚存”。节犹健,就是性还未被泥污,皮尚存,就是力还未被磨尽。何以见得呢?请继续看第三联。
颈联承颔联,继续写“自由身”。颔联写的是“节健”、是“皮存”,故是从外、从静的侧面写“自由身”。而颈联则从内、从动的侧而写“自由身”。“回首”、“扪心”是动,而“风雨沧桑”、“风雨沧桑”是内心的感受,是内。
尾联则承六句“可扪心”。为何“可扪心”?因为“余身”——即留下来的这半截,即二句的“自由身”,还“能从善”。因对这一结果还满意,或者说因为这一结果的正确,从而前面的作为原因的那随风如烟飘走的一段“错入门”,也就不算真错了,故有“莫悔”二字。
全诗的轴就是“自由身”三字。首句写“自由身”的来龙,次句点明“自由身”,三四五六七八句从外向内、从静到动、从否定到肯定地具体地写这个“自由身”,顺便暗示了这个“自由身”的去脉——“行善”。思路明晰,逻辑清楚,指向明确,遣词用语严谨,比喻生动,令人哑然失笑,嘲味十足而却把握有度,不卑不亢。寓志于不露,藏情于含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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